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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2 / 2)


  顾珠感到一阵不上不下的怅然若失,像是什么堵得慌,但的确软手软脚,浑身发烫的毛病渐渐消散。

  他眨了眨大眼睛,坐起来,在桌子上对着谢崇风便是一句:好哇,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会用美男计了?

  谢崇风没有说话,半蹲下去给少年脱下鞋袜,然后又走到一旁的置物架上将干净的衣裳取来,用干净的帕子给少年擦身上的水。

  顾珠看着谢崇风这熟练的照顾人的手法,既有些暖烘烘的欣喜,又不大高兴:你也这样照顾过别人吗?

  谢崇风摇了摇头:有谁有本事让我谢崇风给他擦身子的?

  那你是说我有本事?顾珠抿唇甜甜笑了笑,觉出几分眼前人对自己的隐晦妥协来。

  谢崇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麻溜儿地把少年给扒了,换上干净衣裳与鞋袜,最后捏着顾珠精致的小下巴便说:回家去吧,最近不要乱跑,有人既然开始出这种昏招,说明着急了,着急的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顾珠被谢崇风抱下桌子,却偏偏不走,拽着谢崇风顿的袖子便说:欸,那我们什么时候约会呀?

  谢崇风头都是大的,方才鬼使神差的举动让他一步一步开始拒绝不了:你定

  就现在好不好?你先陪我回家去,我告诉待今大哥我有法子了,让他献上水泥之策去青州立功,然后晚上一块儿去城墙上看星星好不好?

  谢崇风听到水泥二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手臂都要被这小东西给摇到断掉:随便。

  嘿嘿,你明明嘴角都高兴得列到耳根了,还跟我装高冷。顾珠故意笑他。

  谁知道谢崇风当真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哈哈,铁柱你是不是傻?顾珠乐得不行。

  谢崇风额头青筋跳了跳:再说一个铁柱,就拔了你的舌头。

  顾珠完全没在怕的,很是主动的伸手去拉谢崇风的手,然后放到自己唇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腥红,挑眉。

  谢崇风感觉此刻的自己约莫也中了不知名的药,扎针都不管用。

  他那被顾珠捧着摸着顾珠唇瓣的手撩开顾珠的长发,去掌控少年的后脑,然后低头下去。

  顾珠眸中水色潋滟,没有躲

  第79章 小朋友贪玩 可越乱越好啊!

  拽着谢崇风回小顾府的马车上, 顾珠穿着不合身的衣裳,手指头搅着腰间的穗子,既大胆有羞涩地看着对面的谢崇风。

  发现谢崇风一直不和自己对视, 顾珠也不生气,晓得这货肯定是害臊,于是干脆歪着脑袋弯腰下去,追着谢崇风的视线,把自己的脸蛋挪进对方的视野里。

  不要乱晃, 小心摔跤。谢崇风不管往哪儿看,对面的少年都像是有无尽的精力来捉弄他,他哭笑不得, 不得不正视对面坐着的漂亮小侯爷,声音是他自己控制不住的宠溺,一会儿你自己进去,我不方便跟你们顾府走动。

  为什么不方便?顾珠抿了抿唇, 虽然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挺伤谢崇风的自尊的,但还是委婉地提意,我爹如今可厉害呢, 你在长安那么难, 不是被家里的谢老爷破口大骂就是被你那位大哥阴阳怪气的讽刺挖苦, 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跟我好,这样他们也不敢说你什么了, 我罩你嘛。

  恩,你罩我。谢将军轻轻一笑,英挺的鼻峰下是线条清晰的笑弧,薄唇勾出完美的弧度,分外潇洒俊气, 多谢,我还是自个儿躲一边儿的好,如今这场面不适合我太出头。

  我们家也不出头呀。顾珠眨了眨大眼睛。

  谢崇风却是顿了顿,略思考了一番,跟面前明明很聪明,却又在很多时候马虎大意,尤其对亲人关心的人掉以轻心的顾珠道:如今的局面,小侯爷以为是何等局面呢?

  顾珠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睛弯成月牙,道:还能是什么局面,大好局面呗。从今往后皇帝舅舅亲政,很多事情都会慢慢变好,即便你大哥有反心,也应当反不起来,有你和我爹在旁边帮忙,大兴依旧会很稳定,约莫再过十年,太子之位一定,也就更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谢崇风笑了笑,说:在小侯爷这里,似乎一切都很简单,说谢祖峥不会反,他就不会反?我说他一定会反呢?

  你知道内幕?什么时候反?!都有什么人?!

  我只是说如果。

  顾珠切了一声,拍了拍胸口:就算是谢祖峥要反,也总有法子擒贼先擒王的,没了闹事的头子,下面的人再想闹,也只是乌合之众。

  顾珠想过了,谢祖峥身边的妻子是皇帝舅舅派去的内应,这个谁也不能说,然后谢崇风也是皇帝舅舅的人,必要时刻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当然了,为了不劳民伤财,战争自然是能避免则避免的,他真是觉着流血牺牲没有必要,能谈则谈,好好商量,实在不行那再说吧。

  呵,乌合之众?小侯爷你不了解故去的谢老相爷,老相爷给谢祖峥准备了足够的火力,跟谢祖峥结交收纳了足够的能人义士,朝廷起码八成官员跟相府同气连枝,哪怕是你爹那样的人物,碰上谢祖峥当真要反,也阻挡不了多久,更何况你爹愿不愿意掺和这件事,怎么掺和,也是一门学问。

  顾珠听了这话,原本还带着笑的脸上瞬间没了甜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爹跟谢祖峥可能是一伙的?

  欸,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诬赖我。谢崇风动作潇洒的摆了摆手,随后撩开马车的帘布,说,好了,到地方了,你早日回家去,没事儿不要随便出来乱逛。夏日夜里蚊虫多,拍花子也不休息,小心被人拐了去。

  呸!我都多大了?还怕一两个拍花子?顾珠不好跟谢崇风讨论太多关于自家老爹的事情,他爹爹有多少资本,也是不能随便说的话题,于是调笑着,下了车。

  正要从小门进小顾府的时候,谁知马车里的谢崇风忽地又跟着他出来,叫住他,说:等等,小侯爷。

  顾珠回头,眼里的忧心忡忡显而易见。

  谢崇风见状,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半弯着腰,像刚才顾珠弯腰追寻自己视线那样,去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少年的视线里,哄道:许多事,同你并无关系,明日要不要出来?长安夏日多雨,但不如扬州细雨绵绵,每颗雨珠砸在人身上地上声音极大,要不要去西山听雨?

  顾珠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小声说:你如何知道明日有雨?

  我说有,那自然有。

  倘若没有呢?

  没有我便带你去有的地方。谢将军随心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却好像十分取悦面前的少年,惹来少年漂亮面颊上飘出的两抹樱红。

  小时候的小侯爷便金童似的,总扎着两个花苞头,甩着花苞头上的红穗子,摇摇晃晃夺目极了,如今动若脱兔,静若白雪,什么样子都生动得像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