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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2 / 2)

  你还要不要去公主府了?恩?极为宠溺的声音从身边高挑的爹爹嗓音里发出,这里有我呢,你不要什么都管,那太累了,来长安爹爹是让你来耍,来享福的,家里一切都好,别总操心。

  顾劲臣老早就发现自家宝贝儿子爱操心这件事了。

  小时候在扬州,便隔三岔五约他减肥,只是减肥这件事他从前不放在心上,小朋友时候的顾珠也爱吃甜嘴,两人就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剪了个寂寞。

  后来他的珠珠大了一点,就操心家里后继无人之事。操心大人的感情问题也操心家里的银钱和光鲜亮丽下的龌龊。

  那些哪是他顾劲臣孩子需要去管的?!

  说到底,都是当年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够称职。

  我这哪里是操心呀?只是随随便便跟泷大哥哥说几句话,关心关心待今大哥,顺带帮忙照顾一下二哥哥的媳妇,都是举手之劳。顾珠浑不在意地对爹爹笑了笑,此时也走到了大堂里,一眼便看见迎上来的一个绝世病弱俊老头!

  直觉告诉顾珠,这特么就是他的三伯,可三伯今年得有六十了吧?这保养得不错啊,看上去也就四十多的样子

  还有,三伯身边的都是三伯的妻妾吗?

  少年顾珠一眼望去,粗略算了算,得有八个之多!

  哎呀呀,小五!珠珠!只见一身白的四伯身骄肉贵地先是被身边的小妾扶起来,随后弱柳扶风般轻飘飘地双手张开跟自家爹爹抱做一团,睫毛贼长,一眨一睁,琼瑶式的大颗大颗眼泪便唰唰往下掉,声音弱弱的,听着像是体虚得很,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一人常年住在这里,孤苦伶仃,若不是还有几位红颜知己,怕是早已无命等你们前来了。

  刚说完,顾珠就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满眼怜惜地扶着三伯,轻声细语地劝慰:夫君,可不许这么说,我们姐妹几个,是知道你早盼着这天呢,这不,都欢迎着,你快快收了眼泪,别哭坏了身子,不然,我们可不依。

  顾珠下一秒就看四伯深情款款地握着好几个美妇人的手,摇了摇头,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今日好不容易见着弟弟和侄儿们,就让我放肆一天又如何?你们呀,就是太关心我了,不值得的叫我这一个病弱的身体,怎么还你们这份情啊。

  顾珠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无论如何也听不下去了,既觉着四伯这一大家子有趣,又怪羡慕的,要是他的爹爹跟娘亲也这样感情好算了算了,他可不愿意勉强谁,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吃过了三伯的狗粮,又得了好几个伯母的见面礼,顾珠去东屋里换了一身行头便骑马往公主府赶。

  他原本以为爹爹跟公主娘感情虽然没多少,但应该不是相互敌视的,还邀请爹爹一块儿过去,谁知道爹爹只叫郭管事陪他过去,他不好强求,抱着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见面礼,就满怀欣喜的去,轿子也不想坐、马车也不想坐,只愿意骑马去。

  顾珠觉着,自己骑马怪帅的,阿妄便喜欢看他骑马,说他骑着白马奔赴过来的时候,叫人眼睛都不敢眨。

  那可不就是夸他好看嘛?

  他想叫公主娘也第一眼就喜欢他。

  足足得有十四年没有见过公主娘的顾珠被冷风刮过脸颊,却不觉得冷,缀着兔绒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作响,腰间环佩叮当,无数的人群从他面前倒退,属于长安热闹的空气都夹着早开的杏花的香气,他一路按照花祷给自己画下的地图走,又远远就瞧见公主府大门旁的标杆,不多时就拉住缰绳,却不是到了公主府门口,而是他没注意,差点儿与迎面夹马来的另一个人撞马!

  吁!顾珠厉声喊停。

  对方也是同样举措。

  可惜对方的马听得懂吁声,高抬前蹄停下了,他的白马金子却是被吓着,根本停不下来,跟对方还是撞在了一起,搞了个人仰马翻。

  顾珠手里的盒子直接飞出去,砸在对方脑门上,他双手着地,呲了一手的细碎伤口,疼得半天没爬起来,直到被郭管事搀起,紧张道:别管我,先去看看我礼物摔坏了没有。

  他给公主娘带回来的礼物可是很难见的汝窑青瓷,年代久远,有钱都买不到的,要是碎了,他可没地儿哭去。

  郭管事摇了摇头:不急,小侯爷您这手咱们还是先回顾府,处理一下这伤如何?郭管事急得一头汗,被小侯爷一手硕大的血珠子给惊得浑身发冷。

  顾珠摆了摆手,随意用帕子擦了擦,虽嘴里还娇气得嘶嘶抽气,却还是先跑去那摔倒之人的身边检查自己的礼物。

  被砸了个包的年轻人浓眉大眼、五官轮廓深邃,一身的正气涛涛,着一袭暗灰色的袍子,端的也是大家公子的气势,单腿屈膝起来,一面扶额一面挑眼看身边的顾珠,沉声说:你是何人?大街上纵马也不是你这么纵的,急行可有手令?没有上头的手令,在长安城内急行,这叫纵马行凶,按律可是要当斩的。

  顾珠这边看自己的礼物还完好无损,这才仔细盯着面前的受害者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抱歉,我没有手令

  那就跟我走去见官。对方站起来,捏着他的手腕就要走,当真是刚正不阿的要命。

  顾珠诶诶想求饶:我是第一次,你要钱吗?我给你赔钱?

  一旁的郭管事更是手上功夫极快地捏了一把那人的手臂,只一下就叫那人松开,道:我们也是有手令的,奉长公主之命前往公主府,若是要医药费,这位公子还请先自行看看大夫,到时候把账记在公主府或顾家的头上便是,其他恕不奉陪。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小侯爷。对方突然毕恭毕敬地正正经经鞠躬行礼,自我介绍说,既然是公主府有令,便无事了,我是大皇子伴读韩江雪,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侯爷莫怪。

  顾珠看这位韩江雪一板一眼,跟从前的待今大哥一样像个书呆子,歪了歪脑袋,笑道:无碍,那我可以走了吗?你去看看脑袋吧,账往顾府送吧。说完,顾珠走到自己那委屈巴拉的白马金子身边,拍了一把金子的大屁股,小声骂了一句,回去收拾你。

  白马金子甩了甩脖子上油光水滑的鬃毛,仿佛通人性一般,有恃无恐。

  眼瞅着侯爷走了,韩公子才慢条斯理拍了拍自己弄脏的衣摆,结果低头时却发现不远处掉落着一个五福金钱的坠子,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韩公子立马捡起来,扬着手想要喊远去只剩下个背影的侯爷,结果却无奈地发现喊是喊不了,人家根本听不见。

  韩公子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五福金钱的坠子,总觉着似乎恍惚之间又瞧见了踏雪而来的小侯爷,起初其实是他看小侯爷看得出了神,不然凭他的技术,怎可能撞成这样?

  韩公子略略臊得自觉惭愧,又想起自己刚才为了掩饰,要抓那小侯爷去见官的画面,更是捂脸不敢再想,匆匆将那五福金钱的坠子揣进袖口,便逃离此地。

  另一边,顾珠总算是到了公主府,跟到三伯府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只是刚刚下马,便有先一步过来的小满姐姐领着一群侍女来给他行礼,随后给他又是拍头上的雪,又是给他解开披风,个个儿都气氛极好的让他快进去,说公主都望穿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