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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在古代贵族混吃等死((2 / 2)


  是是是,只是吧,今儿这钱庄里的银子,还得给下头那些弟兄,你不跟我说清楚花钱做啥,我咋跟你爹交代?他现在卧病在床,咱不多关心关心你,实在说不过去是不是?

  顾珠看那二当家露出一嘴的黄牙,上下打量自己,搞得他倒像是入了狼窝的肥羊。

  他连忙往铁柱身后藏了藏,但又琢磨这么藏着不是个事儿,干脆硬着头皮带着铁柱跟郭管事就走进去,大大方方站在阿妄身边,礼貌道:二叔好,我是顾珠,今日刚跟阿妄认得,他从我家买了东西,我是跟过来拿钱的。

  顾珠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漕帮二当家立马知道他是谁了一样,意外地赞赏的看了白妄一眼,乐呵呵地说:原来是顾小友!哎呀呀我倒是也认识顾家的朋友,有个叫顾思庭的,兴许你们还是亲戚呢,都是将军府顾氏。去去去,五百万两是吧?随便搬,左右咱们漕帮都是阿妄你的,花五百万两买朋友一个东西算得了什么?

  顾珠立马跟阿妄对视了一眼,感觉这位二当家大概以为阿妄是花钱跟将军府搭上了关系,以后能靠着他家干点儿啥事儿。

  抱歉的很啊这位二当家,你家阿妄是白给五百万,不求回报。

  顾珠小崽子美滋滋要跟阿妄拿钱去,但就这么简单就拿到钱,顾珠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

  等等,二当家,我有话说!突然,堂内那泪眼朦胧的姑娘站出来,扑通一下子跪在二当家面前,二当家,你若想要我从此依了你,与你好,就休要跟将军府做这勾当!什么东西要这五百万?想来也是白送给他们的,这钱不能送!

  顾珠:凎,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小姐姐你让我拿了钱,我出去就报官,是可以救你的啊!

  那姑娘哭着继续道:早便听他们府里的下人说他们将军府怕是不行了,裁了一批下人,明显是正缺钱,您这五百万送给他们,岂不是解了他们的急?可我偏偏和将军府有仇!

  我那苦命的姐姐就死在他们将军府四老爷的手上!二当家若是愿意为我得罪这将军府,我王莹就是死,都做你的鬼!

  顾珠一脸懵逼:???救命!!!我光知道四伯爱逛花楼,啥时候还多了条人命官司???

  第33章 顾珠的靠山 你爹杀人了?

  这位姐姐, 你也别跟二当家哭,既然你是这苦主,不如直接跟我这罪魁祸首的将军府中人说上一说, 若确定属实,今日我回去便让四伯给你姐姐个公道,绝不唬你。顾珠听得小手都冰凉,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在这里累死累活挽救顾家于水火,结果家里人这儿一个窟窿, 那儿一个打洞,自己还救的个什么意思?

  他心灰意冷,却又不能坐视不管, 起码得弄清楚是不是四伯造的孽,再回去找泷大哥哥讨公道,总归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过错,连累全家。

  顾珠说话条理清晰, 一面说,一面更是大胆地干脆坐在桌边儿,回头跟郭管事道:郭叔叔, 此事你也做个见证, 回去同我爹说道说道, 免得我一个小孩儿,回去找四伯分辨, 四伯说我瞎掰。

  郭管事低了低头,双手背后,侧立一旁。

  顾珠正经起来与平时懒懒散散的模样大相径庭,白妄只认识顾珠不到两个时辰,却时时刻刻都替顾珠捏着心一样, 一看顾珠笑脸都没了,绷着张粉白柔软的小脸做小大人模样,便也不着急离开了,震了震衣摆,坐在顾珠的身边,淡淡说:不急,是与不是,钱都是你的。

  顾珠感激地看向白妄小哥哥,倒是对白妄的善解人意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软软道:我不想你为难,更何况此事若是真的,又叫我晓得了,我非得治治我那四伯不可,不然他可要害死我跟爹爹了。

  别怕,你的事,就是我白妄的事,若有需要,知会一声便可。白少主道。

  这边儿两个小小少年说话俱是透着股亲近非常的味道,一旁人粗心细的二当家只瞥了一眼,没有不合时宜地调侃玩笑,干脆把这账房当作官老爷的大堂,捏着茶杯拍了拍桌子,声音洪亮,对下头跪着的王姑娘说:小十四,有话起来说,你是我新纳的十四姨娘,顾珠又是白少主的朋友,有什么话非得哭哭啼啼的说?来来来,爷疼你,你不必哭,把委屈都说给顾小爷听,顾小爷说了,要为你做主嘞!

  王莹姑娘不肯起,却跪着趴在二当家的脚边,像是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抽噎着说:爷您不知道,我不信他们将军府中任何一个人的话,更何况还是个小孩子?

  我爹爹,我那老爹爹,八十岁的高龄了,告官无门,活生生被那知府衙门的衙役给打得吐了血,吃了好些药都不见好。我家中原本也算得上是温饱之家,有着好些良田、米铺,自我老爹爹身子不好,卧病在床,家中经营一落千丈,短短几年功夫,告官、看病、花光了我家全部的银两,要不是如此,何以我一个大家闺秀抛头露面去米铺帮忙,还被爷您抢了来?

  二当家可不觉得自己是抢,当着白妄的面儿,稍微解释了一番:我是给了钱的,你十四姨娘家里缺钱,我花了一百两,买了他们家生虫的米,要求是她跟我,她自己答应了的。

  王莹姑娘不否认,只是之前并不心甘情愿,如今却为了要给家里讨一个公道逼自己心甘情愿。

  白妄一边给右手边的珠珠倒茶,一边敲了敲铺着红绸鸳鸯桌布,指关节与桌面碰出闷响:说你姐姐的事。

  顾珠接过阿妄送来的茶,双手捧着,没有喝,光拿一双愧疚的眼凝视王莹姑娘,想象不出眼前人经历的苦难居然是他家造成的。

  王莹姑娘深呼吸了一下,看了一眼那锦衣华服的顾家小侯爷,恨意不加掩饰地从泪眼里散开:我姐姐我姐姐原本是远近闻名的贞洁寡妇,是立了牌坊的!可恨那将军府的四老爷,仗着位高权重,在扬州眠花宿柳什么人都要去啃一口,看我姐姐生得好,便起了歹念,逼迫我姐姐与他在马房里厮混,被我爹爹发现后,他仓皇逃窜,留我姐姐一个人被客人都看见了身子,第二日呜呜呜第二日就上吊自尽

  二当家官府不给我爹爹和我姐姐作主,你要做!你说喜欢我,那就为我作主!不然我瞧不起你!

  二当家就喜欢王莹姑娘这份骨子里的决绝,先是扶起了自己这位十四姨娘,搂在怀里给擦了擦眼泪,扭头才问小侯爷,说:顾小爷,您看

  顾珠刚要张嘴,白妄便先一步道:不怎么看,二叔你既是要给十四姨娘讨一个公道,自去将军府找这罪魁祸首去,珠珠是五房的少爷,同四房不是一家,事儿发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你要为难他吗?

  白少主一面说着,寒潭一般的瞳孔便斜去了眼尾,俨然是拿自己当顾珠的靠山,要与二当家打擂台。

  二当家哈哈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阿妄你这么说,那我还能怎么找?那我就去找四房的罪魁祸首吧,但是这五百万两的银子,且给我这里一个面子,等我给你十四姨娘讨回个公道以后,咱们两清,你在支援你的顾小友,如何?你二叔实在是心疼你十四姨娘。顾小友,您觉着呢?

  顾珠这回不等阿妄帮自己开口说话,便规规矩矩地跳下板凳,给那王莹姑娘鞠了一躬,低着小脑袋,说:不必你们麻烦了,我回去找我四伯去,要他亲自登门去给你与你老爹爹一个交代!倘若当真因他死了人,我也叫我爹不管他,直接打发去官府,该坐牢坐牢,该罚银子罚银子,绝不以势压人!

  王莹姑娘扭开头,一点儿都不信,这个世上,就是有门路的吃酒,无门路的饿死,像将军府这样的贵族,哪怕是不行了,没钱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愿意让一个老爷去蹲大牢,鬼才信!

  好,小爷你既说出口,我便让我老爹爹在家里等着,不过我怕是等不来的,而且我们王家也不要什么赔礼道歉,少来那一套唬人的法子,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让你四伯什么时候也抹了脖子,我跟我老爹爹就原谅你们。

  顾珠得了准信,点了点头,转身便要回去找那混账四伯算账!要真是害死了人,他才不管四伯呢,也不管四伯是不是二哥哥的爸爸,是不是大饼爹的四哥,他就是个杀人的禽兽!禽兽就该死,死了就别连累他家!

  他人小腿短,气冲冲地离开,却还没上马车,就被追上来的白妄给喊住。

  白妄追上来,看着带着面具的傻子铁柱抱着顾珠准备上马车,没有在意,只望着顾珠,声线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朗:珠珠,你就这么走了?我说了,可以不用管我二叔他们,你是你,你四伯是你四伯,银子你带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