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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行,那不是好学校……」陈静慌忙地阻止,舌头缠在一块,「依你的程度……上国立……没问题的……」

  申春端正身子与她对视,「国立私立不是问题。」

  「师、师资方面--」

  「要不要努力是看我,不是那些教授。」申春打断陈静的劝阻,咬口陈静柔软的嘴唇,「考上国立又如何?就算应了我爸妈的心,我进去放纵四年后一事无成,还不是白搭?」

  陈静凝望申春半晌,总算没再反驳,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发觉双手搂住的这副身躯好似又厚实许多。

  季节变迁的当下雨势不断,三天两头就兜下雨幕,好几次陈静都被淋得狼狈,又湿又冷地回到家。后来学乖,不管天气预报怎么说,雨衣是一定要带的。天气也是呢,反覆无常,早期常没说个准,近期来却八九不离十,连机率都稳稳当当地预估出来。

  若是人心也能这样预测就万事大吉了。

  陈静出门去超市买菜,正好赶在大抢购的时间底限到达。一个人生活早顾不得顏面问题,该抢的就要抢,陈静憋红脸忍受婆婆妈妈的推挤,也抢到不少的优惠品,在都市生活人难免要懂得精打细算,这点相信许多主妇都有同样共识。

  陈静回家的途中又不小心经过申春的学校,等回过神要换条路骑回家后,她看见校门口走出一个身影,不是谁,就是申春,似乎也看见她了,提着书包越过马路,走近她时脚步放慢些,见到掛在机车上的一袋菜,古怪地笑。

  陈静满面通红,也找不到话好说,就盯着申春看。

  「怎么?」申春歪过头,「该不会是要来看我?」

  陈静摇头,「碰巧……」

  「喔,这样啊。那就顺便载我去你家吧。」二话不说便跨上后座,搂住她的腰。

  「这样不好……」

  申春了然于心,笑着解释,「没翘课,是请了病假才光明正大出来的。原本还在烦恼要去哪,结果出来就看到你,嗯,真的是心有灵犀呢。」

  陈静低低地说道「这样啊」,脑袋不清不楚,真的就把申春载到自己家。沿路上被申春的体温和味道挑逗得心猿意马,她一直在想申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但没有一项能稀释长久累积的苦涩。

  申春靠太近,呼吸不时拂在颊上,陈静的耳朵都热了。

  等回到家陈静还没来得及放下袋子,申春一把将她横抱进卧室,剥下衣物,措手不及地就被申春给进入。陈静难受地反抗,不过力道太过于微弱,申春抓住她的手洒下细碎的吻,一边在耳边嘶嗦着一些话。

  混杂在间歇的喘息中,几乎分辨不了真偽。

  陈静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儘管那感觉是如此强烈,衝击着所有感官,但她还是没有卸下最后一道防线--略显无力的抵抗,只为她所剩无几的尊严。

  结束后有人打电话给申春,陈静瞇眼欲睡,申春靠在她腰臀间的凹陷讲着电话,从谈话内容得知那是他的女朋友,语气也放柔一些。陈静闭上眼听申春抱怨一些不切实际的话,错觉之中竟觉得那些话是在对她说的。

  「我做错事的时候,也要骂骂我。」

  「以后结婚该怎么办,搞不好维持几年就要离婚了呢。」

  「对了,蜜月去纽西兰如何?那里的草原很大,绿油油一片,怎么跑都看不到边际……」申春的声音好近,陈静幸福地笑了,泪沿着眼角慢慢滑下,半梦半醒间,有人好像为她拭去。

  如果能够退出成全他俩就好了。

  只是当她回头,早已看不见来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