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秦方对苗澜是怕了。

  “当时也没说你要在学校呆多久，我也不给你做强制要求。这样吧，未来两年，我需要你了你得随时回来，不然学生知道你走了，学习上肯定多有懈怠，咱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而且这些学生是你亲手带上正路的，你也不希望他们再入歧途吧？”苗澜终于开出了她条件。

  秦方这才意识到，这妞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名声，而是刚刚开出的这个条件。

  心里觉得好笑，秦方坐回了椅子上，盯着苗澜认真道：“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但你作为教育人员，也要了解概率问题。这些学生现在都步入正轨，但并不能说明他们可以一直在轨道上。受限于天赋、毅力等问题，而且年级间的知识也会越来越复杂，会有很多的学生逐渐被淘汰。”

  “十三中的学生底子差，刚开始的升学率肯定不会特别高，你得有心理准备。”秦方分析道。

  苗澜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还是太贪心了。话被秦方说透，她心里反而不再慌乱，笑道：“我都懂，但能多培育出一些学生，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工作。而且你能经常回来督促下学生，多少能让学生心里惦记着学习。”

  “嗯，没问题。还有，学校可以花钱请一些名师过来。良币驱逐劣币，好的老师也是吸引优质新生的手段。”秦方提醒道。

  “我会注意的。”苗澜点头说道。

  “那我先去忙了啊，今天就不多呆了。”秦方起身决定离开。

  “成。”苗澜挥挥手：“随时联系。”

  扬粤市距离静曲市有些距离，开车去有点浪费时间，秦方买了张最近的机票，把自己的车放在学校，随后打车去了机场。

  到了扬粤市，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在机场附近租了辆车，秦方开车朝外环开去。

  家具定位的市场是租客，扬粤市这种一线城市，因为房价太高，租客占据城市人口很大一部分比重。

  大城市房子的租金也高，城市商业区和办公区内的住宅，租金一般都高到天际，这里不是租客爱来的地方。

  真正的租房密集区有以下特点。

  第一，房租不贵。

  第二，交通相对便利。

  这样的地方，扬粤市有不少区域，不过究根结底，无非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郊区。

  秦方之前在网络搜索过租客密集的区域。

  东古苑，就是一个租房密集区域。

  这里有一条地铁沿线，虽然是临近始发站的区域，但去周围的商圈，一小时内基本能搞定。而且价格相对美丽，是不少上班族的首选。

  秦方决定在这附近考察一下。

  开车围着这片区域看了看，秦方也确定这里的人口确实很多。虽然已经处于扬粤市外环，但大型商场、学校、电影院、医院、饭店等都有，生活设施还算便利。如果没有足够多的人口支撑，是无法形成这些生活圈的。

  随便找个馆子吃点饭，秦方看时间快到六点，四下看了看，秦方选择了一个天桥蹲点。

  天桥在地铁站旁边，能关注到地铁站出来的人流。而且以秦方的视力，周围四个公交车站点的位置可以清晰落入他眼睛。

  这里的人确实很多，每隔几分钟，地铁口和公交车上便涌出一波人群。

  过了下午六点半，这种状态更加显著。乌压压的人群从地铁站、公交车出来，然后迅速分散到周围的小区、公寓、自建房等地方。

  绝大部分人脸上带着疲惫，显然辛苦工作了一天。

  汹涌的人流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半，人流才稍微有所减弱，秦方心里也长叹了口气。

  秦方了解过这些租客，工资扣了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到手就缩水不少。房租是他们很大的一笔开支，他们虽然有很多人想过的更舒服，比如换一张舒适的床、买一张不窄吧的桌子，但受限于资金、场地，以及很少有人给他们科普如何过的舒服，只能默默忍受当下的生活。

  这群在大城市忙碌的男男女女，人前光鲜亮丽，人后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艰辛。

  看着一波波散在夜色中的人群，秦方的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白荷设计的新家具，无疑能改善很多人的居住舒适度，秦方心里发誓，一定要把家具推广出去。

  能提高人们的幸福指数，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