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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他连忙找出一个硬币,很是疲惫的带着哭腔说:“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把之前所有的愿望都收回去吧!”

  说完,他想要将硬币放进去,却发现怎么都塞不进去,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入口,特么还有弹性,使劲硬塞还会被弹出来!

  祁清越害怕了,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他绝对会疯的。

  只是三个愿望而已,只是三个,就有这么多的人盯着他不放,强硬的进入他的生活,观察他,尾随他,或者还有什么人藏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要变好,这有什么错?!”祁清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断的往许愿罐里面塞硬币,“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我现在全都不要了!都不要了!还给你,拿回去啊!”

  “啊啊啊!!”

  祁清越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许下这个愿望,他将许愿罐一砸,小铁盒子一下子撞在墙上,然后落在地上,滚到了角落。

  他趴在床上,黑发落在他纤长白皙的脖颈上,动作像是死亡天鹅般优美,而不自知。

  好一会儿,祁清越才镇定起来,他爬过去,捡起许愿罐,温柔的笑着,亲了亲许愿罐,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求你收回去好不好?我不玩了。”

  “让我继续当个所有人都不喜欢的人吧。”

  “让我没有这样好看的样子吧。”

  “我也不要钱了。”

  “以前……以前也很好。”祁清越眼泪不停的从脸颊滚落,说,“我只是喜欢抱怨,我没有做坏事,我不贪心了,不要这样……”

  许愿罐不会说话,祁清越再次投币也没有投进去。

  这一次,祁清越笑了,笑出声来,说:“好,很好,原来是这样的‘不可逆’,可我才不要被那些变态缠着,我会比他们更坏,更变态!他们不是喜欢我吗?”

  “那就再来试试看啊!谁怕谁啊,哈哈……”

  门外,隐约听到这些忽大忽小的声音的戚桀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上升,妖娆的像个舞蹈的小人,欢呼雀跃的预示着某些改变,即将开始!

  第31章 教做人

  杜冥带小孩做完检查,报告要第二天才能拿,他给刘助理打了个电话后就知道了祁清越家的地址,开车便赶了过去。

  路上,杜冥有点儿忍不住,问章泽小朋友说:“小朋友,你祁叔叔今天带你去哪儿了啊?”

  章泽看着自己手上的针孔,说:“叔叔老家。”

  “去老家干什么?”杜冥车子行驶在光线并不好的马路上,路灯一盏盏被甩在后面,“我哥也一起去了?”

  章泽小朋友回答说:“嗯,一起的,叔叔说回去打脸炫富。”

  杜冥笑了一声,又问:“那你呢?你去干什么?”据他了解,祁清越是没有私生子的,更别提来到医院后还不忘让小朋友去做检查,全程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是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孩。

  “我?”章泽看着前面的路,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叔叔说了,他会养我。”

  说完这句话,章泽却不太确定,傍晚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坐在副驾驶,看着叔叔遇到哪些难以忍受的事情,再加上叔叔……似乎是破产了,那他呢?

  他还能跟着叔叔吗?

  他不知道。

  杜冥还想套出点儿什么话来,可是没问几句,小男孩就揉了揉眼睛,背过身去,说困了。

  杜冥无奈,便认真开车,跟着路线走,等到祁清越楼下的时候,其实不算晚,他上楼的时候,刘助理来开的门,正巧有不认识的人将饭菜端上桌子,有不认识的人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大哥则靠在主卧的门边上抽烟,眸里的暗芒明明灭灭。

  “这是……这么热闹啊。”

  杜冥走进去,让小朋友随便坐,然后那个摆餐具的青年就走过来,一边擦手一边问:

  “请问,你也是小祁的朋友吗?”青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学里的年轻教授,“我是小祁的男朋友。”

  杜冥这算是见到真人了,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大哥,把手伸出去和对方握手,说:“你好,我是杜冥,清越的同事。”

  “哦,你好你好,可是,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回来?回来后小祁就进了房间,也不出来。”

  杜冥笑道:“没什么,就是清越身体不太舒服,对了,那是他说要收养的小孩。”他指了指站在沙发旁边的章泽。

  房东儿子陈豪杰看过去,发现那小孩黄皮寡瘦的,其实不太讨喜,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收养人,却收养这么个小孩。

  但是还是说:“哦,我知道,小祁都和我说过了。”

  说罢,房东儿子陈豪杰再次敲门,说:“小祁,出来吃饭了,都快八点了,今天弄的有点儿晚,别饿着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明的暗的放在主卧的门上,里面的人却还是没有出来。

  刚好抽完一支烟的戚桀将烟蒂在旁边高脚茶几的烟灰缸上按灭,然后丢掉,对着房间里的人淡淡道:“祁先生,我对你说的话你自己考虑一下,同意的话就直接打电话,等你决定可以上班了,我会让人接你。”

  “走了。”戚桀说完就杵着手杖下楼去,他好像当真是个来看望病人的上司,而杜冥却不大愿意离开。

  杜冥也试着敲了敲门,只不过他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叫人家出来?还是让他好好休息?

  这些话都太苍白,并不适合在现在说出来,更何况旁边还杵着个自诩是小仓鼠男朋友的人。

  很快,其实挺小的房子就恢复了宁静。

  祁清越站在卧室里,看着窗外,窗外是越下越大的雪和莹白的月,底下是两辆车驶出小区的轮胎碾压过刚堆积起来的薄雪的痕迹。